《月光不及你倾城》 臭保姆,淹死你! 免费试读
一周后,叶家花园角落。
“哗啦!”
一盆冷水兜头泼向倚在树下打盹的江眠月。
她哆嗦着睁开眼睛:“白叔?”
“不干活,躲在这里偷懒?”白管家一脸凶相,“天赐少爷找你半天了,还不快过去!”
他嘴里的天赐少爷,就是白幼如和叶景城的儿子,叶天赐。
江眠月麻木的抹掉脸上的水珠:“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这一周来,她几乎没合过眼,除了给叶天赐当牛做马,还要干白管家安排的无数家务。
刚才她修剪着花木,实在是累极,忍不住靠在树下打起了盹。
然后就被白管家泼醒了。
不知叶天赐那个被宠坏的小霸王,今天又想怎么折腾她。
豪华儿童房内,叶天赐趴在水床上打游戏。
见江眠月过来,他没好气的嚷道:“臭保姆,你刚才死哪去了?马上给小爷端瓶红酒来,要冰过的。”
今天白幼如出门做美容,叶景城在公司日理万机,叶天赐没了顾忌,竟胆大包天的想开酒荤。
白管家和佣人们既不能答应,也不敢拒绝,便派江眠月过来顶枪。
江眠月当然不可能给他拿酒,端来一杯牛奶:“小孩子不能喝酒,喝这个吧。”
叶天赐砰的打翻杯子,滚烫的牛奶泼了她一身。
“臭保姆,死残废,竟敢不听小爷的话?马上给我跪下,把地舔干净!”
江眠月无法跟被惯坏的熊孩子计较,忍着烫伤,低头收拾杯子碎片。
叶天赐不满,一脚踹上她腿窝:“我让你跪着舔,不是蹲着捡,你聋啦?”
江眠月吃痛跪地,膝盖磕在满地玻璃渣上,扎得鲜血淋漓。
她忍无可忍的抬头:“你虐待保姆,不怕我告诉大人?”
叶天赐不屑道:“你试试看啊,上一个想在我爸面前告状的保姆,已经被我推下楼躺进了医院,给点钱就完事了。”
天真而猖狂的言论,听得江眠月心头发寒。
小小年纪,竟凶残得敢推人下楼,叶景城就放任白幼如这样教育孩子?
然而,这不是她有资格管的。
江眠月抿着唇,不再理会叶天赐的叫嚣,忍痛打扫完地面,便一瘸一拐地回房清洗伤口。
可她刚打开水龙头,就被人从身后抓着头发,狠狠按进了盥洗池。
“给你喝点水醒醒脑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小爷作对!”
是叶天赐,他竟然跟过来了!
江眠月猝不及防,狠呛了几口水,使劲挣扎起来。
但叶天赐又胖又壮,力气不亚于她这个瘦弱的成年人,一时间,她竟挣脱不开。
“臭保姆,淹死你,让你敢管我,嘻嘻!”
“咳咳,救命……”
水从江眠月口鼻涌入,呛得她眼前发黑,双手在洗漱台上乱抓。
突然,她抓到一瓶洗手液,下意识反手一砸。
“啊!”叶天赐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江眠月死里逃生,满脸是水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叶天赐捂着流血的鼻子,倒在地上嚎啕打滚:“来人啊,保姆打我……”
砰!
门猛地被踹开,白幼如带人急冲进来:“天赐,你怎么了?”
看见叶天赐倒在地上,她勃然大怒:“江眠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趁我不在打我儿子!要不是我回来得早,你是不是还想杀人?”
不等江眠月回答,她就尖声命令身后一个满脸凶相的保镖:“阿建,给我好好教训她!”
“是,太太。”
那保镖上前,一把揪起虚弱的江眠月,抡起巴掌就左右开弓。
啪啪十几耳光,江眠月几乎被打懵了,两边脸都没了知觉,嘴角鲜血直流。
白幼如这才稍稍解气:“行了,把她关到地下室,等景城回来处置。”
黑暗阴冷的地下室。
江眠月抱膝蜷缩在角落,咬牙抵抗着饥渴困顿,却抵挡不了伤口的发炎溃烂。
不知过了多久,哐当一声,地下室的铁门轰然打开,刺目的光线射了进来。
带着雷霆之怒的脚步声快速逼近,顷刻便到了面前。
下一秒,她被掐着脖子按到了墙上。
“江眠月,你这毒妇,当年害死我一家三口不够,现在又将毒手伸向一个孩子!天赐是我哥唯一的骨血,你胆敢伤他,我饶不了你!”
江眠月错愕的瞪大眼。
他说什么?
叶天赐,竟是叶倾年的孩子!
震惊之下,她忘了言语。
叶景城怒火滔天:“装什么哑巴?说话!”
江眠月回过神,吃力地从喉咙中挤出解释:“不是的,我没想对天赐下毒手,是,是他想淹死我,我反抗之下,才误伤了他。”
“荒谬!”
叶景城怒极反笑,“天赐一个十岁小孩,会丧心病狂到要杀你?编谎也编个像样的。”
江眠月艰难喘息:“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看我的膝盖……”
叶景城这才定眼打量她。
只见她脸颊高高肿起,膝盖血渍斑斑,胳膊上还有被烫出的水泡,几乎遍体鳞伤。
他喉头滚了滚,片刻,却只是不屑的冷笑:“那又如何,仅凭这些伤,就能证明天赐对你动过手?别把我当傻子,你这身伤无非是白幼如命人弄的。况且,你挨打是活该,死了也该死!”
她活该,她该死……
果然,就算亲眼目睹她满身的伤痛,他也不会有任何怜悯。
江眠月吸了吸鼻子,不再期盼他能听她的解释,涩声问:“天赐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
知道叶天赐的身世后,她便后悔砸伤了他。
他是叶倾年的孩子,再顽劣,她也没资格伤害他。
一提这茬,叶景城就怒不可遏:“你砸伤他的鼻子,掐得他满身青紫,严不严重你不清楚?”
江眠月一愣:“掐他?我没有啊!”
“还狡辩!”叶倾年咄咄逼人,“你没掐他,那他满身的淤青是哪来的,他自己掐的不成?”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掐他!”江眠月含冤莫辩,“也许是别人掐的,嫁祸给我……”
可看到叶景城愤恨扭曲的脸,她突然明白,她的解释并不重要,真相如何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恨她,恨不得她去死。
只有她死了,他心中的仇恨烈焰才能平息,她欠叶家的债才能还清。
江眠月不再辩解,含泪闭上双眼。
叶景城,如果死在你手上,是我既定的命运,那我不会反抗。
这求死的模样落在叶景城眼里,不知为何,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有点抖,竟聚不起力。
“你……想死,没这么容易!”
他咬牙切齿,猛地把她甩到肩上,大步往外走。
江眠月一惊:“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你熟悉的地方。”
叶景城语气极冷,令她生生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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