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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2-11-15 13:53:24

娇雀儿

娇雀儿 濯清 著

岑黛荀钰

直到永远地阖上了眼,岑黛都没能想明白,究竟是何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先帝被毒害崩殂之后,太子继位、朝野肃清,连同那毒杀先帝的奸佞荀钰也终于被斩首示众。眼看着诸事即将平定,燕京百姓不由得松了口气,心说这场因荀钰弑君而起的混乱总算是可以结束了。

精彩章节试读:

这种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娇雀儿,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娇雀儿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只是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两房里一个公子哥儿都没有。三房后院只有豫安一个女眷,豫安自己不愿再生也便罢了。二房……

《娇雀儿》 第3章 荣国公府 免费试读

岑骆舟扯了扯嘴角,眸色晦暗:“长公主府并非是荣国公府。”

真要细说起来,那得不到岑老太君青眼的豫安长公主母女二人,其实同他也算是境遇相似,他自然没道理去对一个岑家潜在的敌人见死不救。

裹了青黑大麾的青年人顿了顿:“如此说来倒也不错。且你今日帮了豫安长公主,算是让她落了你一份人情。那一份人情,往后兴许能够帮到你良多。”

他理了理袖袍,转目看向窗前桌案上的一卷书册,轻轻舒了口气:“言归正传,今日这东西我已经给你送到,想来明日这国公府内的形势就要开始变化……多番人事,切记小心为上。”

闻言,岑骆舟皱起的眉头缓缓松下,眼中多了几分明朗的笑意:“荀兄放心,为了今日,我已经苦等了许多年,必不会在半路出任何岔子。”

“既如此,我等着你冲破僵局的那一天。”

青年瞥他一眼,眸色和暖,转身抬步往门外走:“时候不早了,我今日只是打着送东西的名号过来,待得太久怕是会引起他人猜疑,不好多留。”

门刚刚打开,身后岑骆舟突然唤了一句:“荀钰!”

荀钰转头看他。

岑骆舟躬下身,认认真真地行了一礼:“多谢。”

不过两字,却是沉重得惊人。

知道岑骆舟这是在谢什么,荀钰随意地挥了挥手:“谢倒不必,我并不曾帮到你太多,事成与否,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

他忽地顿了顿,意有所指:“从今日起,你往后的路只会愈发难走。人心难测,人人都可能栽下跟头,我也不例外。未免以后牵涉颇多,你我以后的见面,只怕不能再放到明面上来了。”

岑骆舟一怔。

直到那道青黑的高瘦身影走远,他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转头深深地看向身侧桌案上的那方洮砚。

他知道,方才荀钰的那番话无非是想让他谨记保持警醒、切忌掉以轻心。

只是那一句“我也不例外”……

荀钰会在将来的某一处栽跟头么?

岑骆舟想都不敢想。

那个情绪内敛到极致的青年始终行走在权势的高耸道路上,稍不留神就是惊险万分,更何况是栽了个跟头?

若是真的栽了……

会死的罢?

——

长公主府。

直到黄昏,岑远道才从荣国公府归家。回来时只道已经在国公府用过晚饭,同豫安说了句岑裾已经受过了家法。

彼时豫安表情未变,只随意应了一声。

次日清晨,岑黛起了大早。外头的大风已经歇了,燕京难得地迎来了一个晴朗的冬日。

冬葵一边给岑黛扣好了短袄的盘扣,一边嘀嘀咕咕地讲着话:“说来这冬月也已经过半了,换做往年也是时候该下雪了。今年倒真是奇怪,竟还能有这样晴朗的天。”

岑黛捂着汤婆子笑:“晴天难道还不好么?燕京的冬天太冷,暖和一些反倒惬意。”

冬葵笑嘻嘻地应下,见已经穿戴齐整也就不再多说,跟在岑黛身后出了院子。

因大越驸马不得为重臣,岑远道在京中只得了个不大的官职,每日需得早早出门,因此今日并不与豫安和岑黛一同前往荣国公府。

岑黛踏进大厅的时候,豫安长公主正坐在大厅里喝茶,见小姑娘从不远处走近,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暖笑:“宓阳。”

她今日穿了一件莲青色的对襟长袄,重重暗色绣花精细且繁复。下身是一件深色织金马面,毫不吝啬地用了许多金线。发间簪了许多点翠发饰和珠钗,脸上画了盛装。

岑黛瞧见这副打扮的时候,立时眼角就跳了跳,心肝儿颤颤。

豫安这哪里是去给岑老太君请安的?

分明是去摆脸色给下马威的啊!

偏生豫安丝毫不觉得不妥当,甚至脸上的明媚笑意更浓,白皙皮肤迎着冬日里难以得见的阳光,愈发显得气势逼人。

岑黛心底更慌了,战战兢兢地跟在豫安身后,同她一道前往荣国公府。

两座府邸只相隔了一条街,无需备车马,从长公主府的后门出去,紧接着就能看到荣国公府的后门。

荣国公府是燕京内名号最响亮的一座公府,听闻老国公是曾和先帝一起打过天下的。

不过因着本是出身草莽,纵然如今风光无限,岑家在京中不过只算得上是新贵,声名比不得京中的那些世家大族。

自天下太平之后,荣国公府就不曾少过什么荣宠。后来又有璟帝亲妹豫安长公主下嫁,更是叫岑家愈发光鲜起来。

国公府的孩子不少,但大多都没什么地位。府中姨娘各个都想生出哥儿,可每每都是不遂人意。

闺女太多,自然也就受不到珍视。唯独只有嫡出和母家强悍些的,兴许还能“子凭母贵”地被家中长辈记在心里。

按着长幼顺序,如今岑府里能被叫得出名字的后辈,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大哥是岑家大房的遗孤岑骆舟,二公子是国公府早年夭折的长子,三小姐是国公府早逝姨娘所生下的庶长女岑裾,而后再是荣国公夫人的嫡女岑袖。

岑黛是三房独女,于府中行五。

国公府内院,荣华堂内。

岑老太君一早就听闻三房的母女要过来,此时正垮着脸坐在厅堂上首,半分好脸色也无。

“三房媳妇不是一直打着身子不适的名头,不肯过来请安的么?”岑老太君垮下脸,面色不虞,讥笑道:“莫不是经过了昨个儿那事,她今儿个竟是突然来精神了么?嗤。”

下首荣国公夫人许氏见状,也跟着掩嘴笑了笑,不动声色道:“毕竟三房只有五丫头一个孩子,那丫头向来懂事可爱,这回遭了罪,无怪三媳妇如此忧心。”

“若真是懂事,那丫头早就该听她父亲的,将这事儿给翻篇了!她分明是同她娘一样,是来找老身讨债的!母女二人仗着身后站着的那一位,眼皮子都要飞上天去!”

岑老太君翻了一个大白眼。

她辛辛苦苦拉扯大了两个孩子,最后好不容易被扶正、坐上了岑老太君的位置,本以为能够从此舒坦起来了,可还没有享多少福呢,就被自己的长公主儿媳压了一头。

说什么尚公主就是光耀门楣?她可不稀罕!

人家招进来的都是孝顺小心的媳妇,偏生她招进来的就是一个活祖宗!不仅如此,大祖宗还生了一个小祖宗,两人比她还要享受还要金贵,叫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许氏坐在下首,小心打量了一番岑老太君隐含怒气的脸色,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国公府内院,领路的婆子垂首行在最前,身后豫安牵着岑黛走得不疾不徐,抬高了头颅目不斜视。

待穿过回廊石道,国公府内宅的荣华堂就在眼前了。还未踏进院门,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轻柔柔的呼喝:“见过三婶婶。”

一行人步伐停下,豫安表情依旧疏离,轻点臻首:“四丫头。”

着了一身桃粉裙装的小姑娘站在屋檐底下,单薄却婀娜,巴掌大的小脸上是稍显怯意的笑,娇柔瘦弱。

见岑黛停了步子转过眼,那小姑娘便将笑脸对向她:“五妹妹。”

岑黛面色不变,笑得娇软:“四姐姐。”

这人便是荣国公府嫡女,岑袖。

在岑黛的记忆里,岑袖在府中的形象一直便是柔弱的,更加之性子极好、待姐妹和善,在京城世家中颇受赞誉。

若不是岑黛知晓她之后使计入主东宫、成为太子侧妃的行迹,想来也会将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当做是善良无邪的白兔。

岑黛不可见地勾起唇角。

想要打开眼界并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并不容易。有些人和事,她总要硬着头皮去面对。

就例如这混乱的岑府后院,她万不能再如前世一样抱着眼不见心为静的态度去对待。

娇怯的小白兔走到近前来,挨在岑黛身边,轻声同她说着话:“五妹妹身子可还好?昨日在私塾里的时候,我可真的是吓坏了。”

岑黛眉眼弯弯,像是丝毫也不在意昨日的事:“多谢四姐姐关怀,昨日宓阳落水不久就被救起,如今只是着了凉,并不多碍事。”

岑袖表情微僵,面上却是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脸上笑意更浓,抿着嘴笑:“五妹妹无事就好。”

话音刚落,拐角处就响起一道女声:“嘁,假仁假义惺惺作态。”

穿了湖蓝衣裳的小姑娘走到近前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并不敢直视气势逼人的豫安,只朝着岑袖翻了个白眼,扬声嘲讽:“整日装模作样,私底下挑拨离间,虚伪!”

岑袖立刻就红了眼角,脸色煞白:“三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关心五妹妹而已,何时竟得罪你了么?三姐姐为何如此污蔑我?”

她咬了咬下唇,转头去看豫安,眼含期冀:“三婶婶……”

豫安理都没理她,只望着二人的目光复杂难名。

岑裾冷哼一声,依旧没敢去看豫安和岑黛,提了裙摆快步往荣华堂的方向小跑过去。

岑黛握紧豫安的手,脸上笑容依旧,似乎也打算走了:“四姐姐,时候不早了,可莫要让祖母等我们太久了。”并不打算宽慰看似委屈至极的岑袖。

岑袖拢在大袖里的两手攥成了拳。

她缓缓地收了欲哭不哭的表情,目送豫安母女抬步走远。沉寂的脸色配上那张苍白得过分娇弱的面容,莫名显现出一股子阴鸷来。

小说《娇雀儿》 第3章 荣国公府 试读结束。

网友滥情空心点评:写作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由自己亲身经历缩影而来。就像这本《娇雀儿》,如果当你回首自己写的故事,可能都会感到揪心,那么你的故事写的很精彩。

网友兮颜点评:这本《娇雀儿》写的很好看,是我在找书中无意间看到了,看到了这本书封面很吸引人,介绍也相当给力,当我决定开始看这本书的时候我被故事中的情节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越看越来越好看,如果说这本书第二,那就没有能比这书更好看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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