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有七月:墨上梨花开》小说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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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有七月:墨上梨花开》 第18章 免费试读
第18章
“薛太守要不要自己跟本王说说是何情况?”只是冷冷地凝视了一眼,那太守便吓得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太子殿下,这女人深夜来刺杀臣,殿下要为臣做主啊!”薛魏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要借着被刺的由头混淆视听。
“看来薛太守是想浪费本王给你的机会了,白姑,本宫问你,你刺杀他的原因是什么?”
“回太子殿下,太守把我月鸣楼的玉儿姑娘弄得有孕在身,却枉顾诺言,对姑娘不管不顾,害的姑娘日日以泪洗面,日益憔悴,身子虚弱不堪,原本想来向太守求个情,没想到遭到拒绝,才一时糊涂......”那白姑说的句句真切,泪流满面,任谁看着都像一个对自己楼里姑娘情真意切的妈妈。
“她说的不假,但是是在避重就轻!”这两人虽然有了矛盾,但是为了掩盖一个共同的事情倒是很有默契。这样一来,薛魏顶多就是在道德上会受到谴责,并不会有实质罪行,罚些钱也就完了,而那白姑,没有造成实质罪行,尽管以下犯上,意欲行凶,但按照律例打个二十大板再关在牢里关几天也就行了。
“既然如此,先把白姑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关起来!”云祁对我使眼色,我自然会意,便私下跟了过去,把这两人分开说不定就能问出点什么来。
“本宫问你可知这两样东西?”云祁丢下两个卷轴,那薛魏只看了一眼便冷汗直流,直磕头谢罪,不一会儿额头就出了血。那两个卷轴一个写了阵亡将士的实际名单,另一个则是薛魏实际报上去的,二者相差无比悬殊。这是妥妥的死罪一条。
“本宫最后问你一次,把你跟月鸣楼之间的勾当说出来,否则本宫现在可以给你的选择是生或者死,若是不承认你怕是连怎么个死法都选择不了了!”为了找这两个卷轴,云祁可是煞费苦心,从上到下都被薛魏打点了个遍,若不是最后来硬的,都没人承认,看来这南城的风气是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臣说......臣什么都说!臣是让那玉儿有了孩子,臣的夫人一直借着娘家对臣施压,而臣找了些郎中说是玉儿怀的是个男孩,便想将她娶进来做妾,没想到上次不知哪里来的自称京城的女子愣是坏了计划。那白姑前来是想让臣救朝歌,可是这我怎么救啊?就没想管,太子殿下明鉴啊!”
“所以那管家是你派出的?”
“是,本是想让他去宽慰一下玉儿姑娘,可是也一直没回来!”
“你可知你那管家已经死了,而且跟你那儿子死法是一样的?”
“臣......臣不知。”
“你不知?你让那管家交予几人火折子想烧了你亲儿子的尸体,就为了让本宫拉个替罪羊早点结案,而这个人又知道你干的所有事情,你还能留他?”
那薛魏已经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他实在不知怎么这么快就漏了馅。
“损人清白,枉顾律例,杀人行凶,句句不实,薛魏,你可知罪!”
“太子殿下饶了臣吧,那管家不是臣害的,是月鸣楼干得,臣只是知情而已,知情而已。”
“胡言乱语,先掌嘴二十!”
另一面,我和阿绾坐在被绑住的白姑面前,却发现女子面色淡然。
“二位姑娘这是作甚?”
“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虽然言语并不想透露过多,但却是个有肝胆的女子,家破人亡,却也能创出一片天,可如今这片天到底还是充满了血色。”
“姑娘便是那日扮作少儿郎的人,恕奴家眼拙,可姑娘说的奴家听不懂!”
“无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女孩家破人亡跑了出来,用全部的钱买下了月鸣楼,然后某一日发现了一个瑟瑟发抖流落街头的女孩。那女孩虽然衣衫褴褛,却自带奇香,擦洗干净后却发现是个一顶一的美人儿。只是这奇香甚是奇特,直到某一日看到了女孩贴身的配饰才发现女子不仅来自西域,而且还是西域凉国的官家女子。”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姑见我直接说出来藏匿最深的秘密,开始大变脸色。
“不急,听我说完。南平长年与凉国交战,战败的凉国官民便开始偷偷流入南平境内,只是律例甚严,男子定会被发去做苦力,女子定为军妓,若是出身官家,杀无赦!不知道要是被上面知道月鸣楼的花魁是凉国官家女子会作何感想?”
“你怎知这些?”
“你的好朝歌已经全盘托出了,倒是情深义重,愣是把所有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明日就要死刑了,而你,却还在遮遮掩掩,倒是有趣!”
“奴家知道姑娘与太子殿下关系不同寻常,人是我杀的,与朝歌毫无关系,毒物都在我的阁内,可以现在去搜,求求你们饶了朝歌吧!”我还真算是赌对了一把,要不是云祁抓住了薛太守的把柄,而我们又留意到了白姑和朝歌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定不敢设这样大的赌局。
“此事我们还没有最终定盘,倒是有回旋的空间,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了,薛少锦是你杀的吧,想毒死那孩子和母亲以及太守管家的也是你吧!”
“薛少锦是我下的毒,那人是个放荡泼皮,对朝歌图谋不轨,还总是借着太守之子的名号四处欺负我们阁内的姑娘,那日我便乔装出门,与之搭讪,那登徒子也是好色之徒,我哄他喝下毒酒,又用金丝勒断了他的脖子,这个人不配有全尸!”
“什么金丝能有此等威力?”
“主子,这金丝并非取自寻常蝉蛹或者草植,而是需要手艺人用金属锤炼,在高温下细细拉制,工艺极为复杂!配上夜殉倒是死的够惨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夜殉?”白姑没想到竟连毒物的品类都被查了出来。
“不是我说,就你对毒物的感知真的跟本姑娘不是一个层次的!”
“阿绾!”我伸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白姑,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剩下那些人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手?”
“那薛魏就是个蠢猪,他儿子死了,他想着借此可以让玉儿入府,便找我来串口供找个替罪羊,太子施粥一事,我早有怀疑,便提醒薛魏小心点,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想杀人灭口,那管家知道所有的事情,自然得杀!”
“杀人如此随性,你们眼中就没有南平的律例了吗?”我看着他们杀人简直跟屠宰猪羊没什么区别,有些愤怒。
“哼,律例!这两个字还真是可笑,当前我父母双亡为何无人助我,我流离失所,又有什么律例站我左右。这天下男子都当青楼女子是一寻常玩物,便可肆意**,对了,我还杀了不少负心汉,有抛妻弃子的,有沉溺赌博卖妻卖子的,都是这世间的渣滓,我有何错?”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你当自己是个救世主,这世间有多少人遭遇命运不公,一次施粥就能看到有人连个有顶的屋子都没有,要是因此去怨恨这个世道,去害人,那这世间岂不大乱。世间对与错不是你的目之所及便可评判的,你的固执只会让更多原本无辜的人为你丧失性命!”
白衣女子此刻不再言语,眼中流过一丝复杂。
“你可知,我是如何知道朝歌是凉国女子的,这配饰也是她亲手交予我的,我只是稍微提到了你,她便紧张地替你担下了全部的罪责,可知,你对她是何等重要,而你,却到底是害了她!”我将那块腰牌丢给她,其实我的内心也五味杂陈,她是个杀人凶手,而我也是恰好地利用了二人之间的软肋,若无朝歌,此案怕就是个悬案了。
“是我对不住她!”白姑终于想开了一般,开始垂泪,突然,她爬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裙角。
“求姑娘放过朝歌,如今真相大白,请让我承担所有的罪责!”
“此事并非我一人可以定夺,我会与殿下商议。”说罢便转身离去,终究是情与理之间的博弈,我打算先离开这个地方,看看云祁那边怎么样了。
“臣都招了,殿下就饶了臣吧!”这人脸都肿成猪头了还在死皮赖脸地求宽恕,南城怎么就让这样一个人当了太守?
“既然招了,本宫便答应你卷轴之事按照活罪处理,至于其他的便交予太守夫人吧!”说罢,便挥了挥手,一女子便怒目从屏风后面提着剑走了出来,而那薛魏见状脸色大变,汗珠止不住从额头大滴大滴地落下。
薛夫人出身武将世家,性子刚烈,嫁了人后倒也成为人妇,静心操持府内大小事,就连这太守之位也少不了她父亲的提携,没想到自己嫁给的确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
“薛魏,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不顾自己亲儿子的死活,还要找人火烧了他的尸体,你是要我儿挫骨扬灰啊!你还是个人吗!”那女子剑指薛魏,怒目含泪。
“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也是一时被迷了心啊,太子殿下已经恕了我的死罪,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去我再也不敢......”只是那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剑刺了喉,那昔日风光的太守此时也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在痛苦惊诧的眼神之中断气身亡。
“太守夫人倒也是下得了手!”云祁也没想到,这女子会如此决绝,原本也只是想借这这个悍妻来击垮薛魏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
“薛魏拈花惹草,流连青楼,已不配为人夫;枉顾亲子之死,则更是不配为人父!臣妇擅自杀了人,还请殿下治罪!”那女子跪下,好一飒爽的武将之女!
“无妨,薛魏桩桩件件已经够他死了几百回了,薛夫人不必如此!”
“殿下仁慈,可是臣妇却不知薛魏做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愿将太守府内钱财散尽用作阵亡将士遗孀的补给,还请陛下应允,臣妇告退!”来时正好看到一女子决绝离去的背影,这让我想到白姑,两人同是为世间不同凡响的女人,却又是如此的不同,不知是这世道过于繁杂,还是人心过于难测!
“殿下,白姑招了!那朝歌怎么办?”
“她是凉国遗孤,若是贸然放了,怕是以后会有祸患,罢了,先去看看吧!”
还没走到牢内,便听到有人惊呼“来人啊,白姑自尽了!”
“晚了,白姑此人终是死在了自己所藏的夜殉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她将毒研磨成粉末藏于指甲内,尸体边还有一封早已写好的血书。
看到血书里面的朝歌二字作为开头,我的心沉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挪动步子走到朝歌的的牢房,将这封血书交予她。原本有些虚弱的朝歌看到血书,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泪珠坠落在那布上将血迹晕染成一朵朵绽开的花。那封血书字字句句虽未看个真切,倒是劝说朝歌定要活下去,白姑终是用自己的死换取了女孩的一线生机。
我看了看云祁,云祁终是叹了一口气“放了她吧!”律例无情,人有情,终是不想绝人之路。
“明日会昭告南城,花魁朝歌因罪自戕于牢内,而你以后就用寻常人的身份活下去吧,这也是白姑对你的期望。”
“主子,阿绾已经放了蛊虫,即便是放了她,也不会离开我们的视线。”
我点了点头,感觉有些累,便又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客栈楼顶,吹着风,却不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先我一步。
“太子殿下倒是学的很快,怎也来了这里吹风?”看得出来他的神情有些复杂,我便故作轻松打趣道。
“这天下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就像看似纯洁无瑕的白雪往往覆盖了诸多污垢,官员对百姓欺压,便会官逼民反,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殿下不必介怀,相信此类人终究还是少数,人性本善,只是在岁月的历练中,有的人迷失,有的人被诱惑,终究无法左右,只是对眼前之事尽己所能便好,殿下不要思虑过多。”不知为何,我感觉我跟云祁很像,有些惺惺相惜,而我这具身体在靠近他时总会止不住的有些发热。
“让我靠一下,就一会儿。”云祁抚了我的发,将我拉到他身边,或许是真的好累,我并没有洗脱嫌疑的**,只是安静地任他靠着,我不知道的是从我被当嫌疑凶手的那一日开始,他便没睡过一个好觉,由于行程耽搁,君上已经下令让他快速解决,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这份压力他替我扛了下来,每日还要在我面前故作轻松,另一面却加紧找人打探,只是为了这个已经忘却过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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