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我与少爷的故事》小说简介
《乱世佳人:我与少爷的故事》这本小说可以说是我在短篇言情文里剧情最好的了!邵宴心心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少爷对我的呵护与宠爱偶尔会让我忘记我的身份是从小狗心心那里偷来的。可短暂的耽溺后便是无穷……
《乱世佳人:我与少爷的故事》 第4章 免费试读
「是在怪我这么久没来看你吗?」
「别生我的气,等你好了我带你找关宜,她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说给你听。」
关宜关宜,又是关宜。
院里的老人说他们从小就好的如同连体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就算是阎王爷都不能把他们拆散。
我只是个不入流的替代品。
可听邵宴的语气,我突然觉得自己可悲。
原先我认为我还算得是关宜的低劣替身,如今看来我不过是关宜给的那条狗的替身。
心心,我的小狗。
我连条狗都不如。
「少爷。」
「嗯,怎么了?」邵宴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然的懒倦,像是用月华织成的锦,低低哑哑的。
我想让他收回「心心」这个名字,可抬眼看见他的脸,听见他柔和地问我「怎么了」,话到了嘴边却又拐了十万八千里。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我又躺回了床里。
算了,当少爷最爱的小狗也挺好的。
至少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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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远离我的那群人好像又回来了。
松慧也回来了。
她递给我一朵粉色的头花,「配你的衣服正合适。」
「谢谢。」我接过了她手里的头花。
少爷在我病好后又送了我一身衣裳,说是关宜亲自给我挑的。
花色和原先的那件粉色小褂差不多,他们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连挑衣服的眼光都相同。
我就像他们共同养的那只小狗一样,享受着他们施舍我的好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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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关宜想见见你。」
邵宴来到我的房间,牵起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她。」
「好。」我怔怔地回应,而后慢吞吞地换上关宜送我的衣裳。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冒牌货小狗要和新的女主人见面了吗?
我设想过无数次和关宜见面的样子,或许那时我会趾高气扬地站在邵宴身边告诉她这个男人是我的了,又或是哀求她让我跟在她后面入邵家的门,甚至我曾卑劣地想过要宰了她。
只要她消失在这世界上,邵宴便会多看我一眼。
可这一切恶毒的假想都在看见关宜的那刻烟消云散。
是她——
那年洪涝赠我一袋馒头的好心人。
如果没有她,如今的我应当是尸骨一具,葬在黄河无处可寻。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引领我与少爷相遇的指路仙人,而我却妄图做那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我突然觉得三爷骂我的话不假,我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像关宜的滥货,真是不知好歹。
我想走了。
我既狠不下心做个彻头彻尾的坏心种拆散他们,又无法眼睁睁望着他们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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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宜没认出我,我却向她跪下了。
「多谢关小姐两年前的救命之恩。」
「也谢少爷当年收留心心之恩。」
关宜愣了,邵宴也愣了。
似乎是没想过我会突然跪地拜谢。
「心心,这是什么事?」邵宴将我拉起,屈下身替我拍了拍裤腿上沾着的尘土。
「两年前,心心家里闹了洪灾,一路北上出逃,多亏了关小姐的一袋馒头支撑着我走到少爷家。」
「也谢少爷,谢少爷留下心心,教心心读书写字,给我快活的两年时光。」
我盯着地面,眼眶好酸涩,可我不想在关宜面前哭。
她是个好人,少爷也是。
可我不是。
「竟是为了这事。」关宜抚上我的脸,目光温柔。
她带的丝绸手套很柔软,贴在我脸上的温度微凉,像春风拂过林梢,摇曳地让人沉醉。
她真美,像天边悬着的月亮,月华撩人,明眸善睐。
我想,少爷常常念叨的水边的阿狄丽娜应当就是关宜这般的可人吧。
「你长大了许多,当年见你不过是小小一团,如今却丰盈了些。」
她环住我,将头靠在我的脖颈处,低低地笑。
「邵宴,这就是你在信中同我说的你的小puppy?还真是可爱得要命。」
「你说得对,她确实很像心心。」
像你吗。
我身侧的拳头都攥紧了,如果不是她救过我,我真想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不过……」
她猛地亲了我一口,然后看我惊慌失措的表情哈哈大笑。
「她似乎比小狗还要可爱。」
邵宴也失笑,「心心没留过洋,你少拿这些大不列颠做派吓唬她。」
分明是玩笑话,可在此刻
我的心像是从九天云霄坠了下来,直直的坠到汪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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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宜似乎很喜欢我,那日她看出我情绪不高,便想着法子的逗我开心。
她见识广,同我说了许多大不列颠的趣事,说到兴起时还会对我又捏又亲,邵宴就在一旁静笑着看着我俩。
抛去我对少爷的情感不说,我真的很喜欢关宜。
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她自信、大方、明艳又可爱,和我恰恰相反。
她是真正配得上邵宴的人。
那晚关宜单手开着小轿车送我和少爷一起回家。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我心里清楚,这将是我与他们相处的最后一刻,天亮之前我就会离开。
我用少爷教我的字写了一封给少爷的离别信,将松慧送我的头花放在桌上,带着我两年前的衣服和这两年攒的工钱离开了邵家。
我来的时候静悄悄的,走的时候也要静悄悄地走。
我最后看了一眼偌大的邵府。
少爷曾经许诺给我一个安身之处,他做到了,只是我太贪心,妄想得到少爷更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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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状况在离开了邵家后愈加低迷,心头总是隐隐作痛。
我走不了太远,只能在离邵府不算太远的酒楼里找份工。
「心心今日身体可好些?」是酒楼年轻的账房先生,姓金,单名一个谷字。
当初我离开邵家后便是他做主收留的我。
我很感激他,请他喝过几次酒,一来二去倒是熟稔了许多。
金谷对我很好,时常挂念我的健康。
「谢金先生前几日替我买的药,如今好多了。」
我骗人的。
我难受得快死了。
在离开邵家半个月后,我确诊了冠心病。
听说是娘胎里带的,只是之前并无察觉,如今被诊出了倒是时常心悸。
所以说人还是糊涂点好,无知无察,连日子都过得舒坦。
我的离开对于邵府而言无足轻重,邵宴还是如往常一般社交,开宴会,陪着关宜到处游玩。
只是与关宜原定的婚期一拖再拖。
日子还是一样地过。
也对,不过是走丢了一只小狗的替代品,又何必难过。
再找一个便是了。
金谷对我挺好,时不时地关怀我。
天暗了给我点灯,天冷了替我添衣。
我未料想的一切他都替我准备妥当。
很多次我都想,如果他向我求婚,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结果真到那天来临的时候,我又感到无措。
如果我没遇见邵宴就好了,如果没有遇见邵宴,我一定会欢天喜地的认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可我的眼里心里,胸口舌尖已经走进了一个邵宴,再也容不下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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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金谷道了歉,他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本就是试探,我知你心中有人。」
「我可以等。」
阳光下的金谷笑得斯文又温柔,像那天我看见的关宜一样。
他们都是顶好的人。
我想了想,说:「金谷,别等我了。」
春风何必等一座不会复苏的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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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死了。但死前我想再看邵宴一眼。
兴许是上天听见了我的祈愿,在我生辰那天让我在酒楼等来了邵宴。
我不敢见他,可我分明想见他。
我躲在酒楼的后厨,听见邵宴点了桂花糕。
酒楼里用的干桂花怎如邵宴院中的金桂,我离开前除了带走我那两身破烂的衣服,唯一从邵家拿的便是一罐糖桂花,时时带着,想邵家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
如今正好洒在白玉糕上,讨个桂花香。
厨房里的大师傅见我不去前厅干活,反而躲在这里做桂花糕,拎着我的胳膊拽去前面。
金谷在算账,大师傅张嘴要骂我,我便顺势躲在金谷身后。
邵宴就是这个时候看向我的。
我的目光与他相接,他面上没有表情,却起身向我走来。
金谷不明所以,见邵宴的表情冷凝,以为他嫌我碍事,侧身挡在我身前。
「店中小奴不懂事,冲撞了先生还望谅解。」金谷背着手给我一个「快走」的手势。
我是该走的,可我挪不动道。
「店中小奴?」邵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玩味。
「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层身份。」
「心心,偷偷跑走就是为了到这酒楼里当店小二的吗?」
「是邵家不够好吗?」
邵宴怎么黑化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少爷……」我躲在金谷后面,探出个头,怯生生同少爷说话。
这样的邵宴实在有些可怕,总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扯着我的脖子把我掐死。
金谷有些诧异,缓缓地回头看我。
「心心与客人认识吗?」
认识,眼前人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一时间被两个男人注视着,有些慌乱,我定了定神。
理了理衣摆从金谷身后出来,低下头和少爷道了个歉:「贸然出走是我的不对。」
「少爷把我救起,我本该为邵家……」
「行了,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邵宴打断我的话,伸出两指拎起我的衣领,把我带到桌子前坐下。
「为什么不告而别?」
「总不能是为了他吧?」邵宴掰着我的头,让我看向金谷。
逆光下金谷的好看的眉蹙起,里面似乎藏了许多愁。
我傻了,桌上的信呢?我不是写了封信吗?
邵宴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上面洇满了墨汁。
「那天去找你,只有这叠纸。」
「你走的那夜风大,你窗子没关。」
「风掀翻了墨瓶,洇了你的字。」
邵宴的手透过我的衣领,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
「回家吧,心心。」
「我的」邵宴顿了顿,贴在我耳边「小爱人。」
少爷终于承认他有点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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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少爷的好意,心心不回去了。」我低下头,扣着手指上的倒欠皮。
回去能干什么呢,不过是换个地方等死。
死。
一想到这个词,我的呼吸就变得急促,大脑缺氧,嘴唇胀胀麻麻的,我想,应当是发紫了。
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一想到我死了少爷会难过,好像又没那么怕死了。
比起我死,我更怕少爷难过。
「心心。」邵宴上前拥住我,弯下身将他的额头贴在我的颈窝。
「我不结婚了,心心。」
「我不结婚了。」
「我与关宜不过是少年情义……」
「我们……」
「少爷。」我伸出手,抵在他的额前。
「少爷误会了,不是少爷要结婚了,而是心心要结婚了。」
我望向金谷,金谷光是在这里站立着,温温柔柔的对我笑。
我便感到鼻腔一酸,忍不住要落泪。
我这一生罪恶太多,辜负了金谷的情意,又违心拒绝少爷对我的好。
金谷似乎接收到我的眼神,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
「邵先生来迟了一步。」
「前几日心心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
「金谷自知条件不如邵先生,可愿投一生去照顾心心。」
邵宴气笑了,连说了几声「好,好。」
匆匆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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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我望着邵宴的背影,虚虚地叹了口气。
「金谷,多谢你替我解围。」
「我活不长了。」
这件事我渴望瞒着任何人,但我不想瞒着金谷。
在金谷眼里我不是小狗,不是像关宜的替代品,我只是酒楼里最最普通的小奴。
他爱我不是因为我像谁,而是因为我是我所以他爱我。
我很感激他,所以我不能欺瞒他。
「你知我不在意这些。」金谷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钟爱触碰我的头发,说它毛茸茸得像小狗的细毛。
可是金谷不一样,他会夸我头发的色泽像绸缎,夸我触感柔软仿似月光。
「我在意。」我盯着金谷的眼睛,认真地说。
若有下一世我定将他铭刻为我的最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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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宜来找过我一次,她依旧明艳漂亮。
「心心,邵宴他不懂爱。」
她碰我脸颊的手温凉,声音低软。
「你也不懂。」
「你们只是用一颗心去触碰另一颗心,尝试着交换。」
「可是你们的学习进度不同,所以当邵宴意识到,他爱你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心心,我的爱人已经死了,我不会再爱了。」
「心心,我不爱他,可我必须要嫁给他。」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充满着无措与无可奈何。
关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愁容,她注视着我的双眼,却不知道透过那颗玻璃晶体看见了何人。
「关宜,你们结婚吧。」
我低下头,挨了挨关宜的手。
熟悉的心悸又漫上心头,我当着关宜的面犯病了。
窒息感攀爬至我的胸腔,我紧攥着关宜的手。
「药……」
关宜慌忙从我的口袋翻出我常备的小药丸喂我服下,又匆匆带我去瞧洋大夫。
「多久了?」她看着我,眼眶盈满泪。
我多幸运,这辈子能遇见无数个好人,关心呵护我,甚至会为了我这条不值钱的命落下几滴泪。
「没多久,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捧住关宜的手,把它放在心口:「别告诉少爷。」
「别告诉少爷。」
关宜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落泪。
那一夜京城的娇小姐陪护在我身边,与我交换心事,向我描述她的爱人。
那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子,生于盛夏,长眠于隆冬。
我与她有诸多相似,连所患的病症都相同。
关宜牵着我的手,说要找全国最好的医生来替我治病。
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今的我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罢了。
住院期间金谷时常来看我,给我削兔子苹果,推着我的轮椅去医院的花园散步。
偶尔遇见关宜还会笑着同她说说话。
大家都在努力,想让我最后的日子过得舒适,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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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遗憾的。
我还没看见邵宴结婚。
家乡那边有习俗,如果死前挂念着未亡的爱人,死后便会化作鬼魅进到他的梦里。
我不想邵宴梦见我,我不要他的惦念。
黄泉路下,我要孤身一人前行。
关宜和邵宴的婚事又开始准备,关宜来看我的次数少了些。
每次来都会摸摸我的头,告诉我邵宴今夜又喝了几两酒,念叨了我几分。
「心心,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做我的伴娘。」
关宜那日带了条流光的裙子,炫彩夺目。
我摸着那件仿似婚纱的仙裙,我这一生未曾见过如此貌美的衣裳。
其实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出行都要靠轮椅,要穿上那件衣服需要付出诸多努力。
可我想在婚礼上见见邵宴,于是我每日拉着金谷练习站立,终于迎来他们婚礼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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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能站起来。
明明练习了很久地站立与步行,可真到那一天的时候,我还是没能站起来。
我想,我遗憾的事情又要添上一件。
邵宴那天真好看。
身穿西装领结,站在台上等着他的新娘。
光洒在他的身上,直直一束落在他的脸上,照得他艳绝无双。
他见到我的时候眼眶红了。
口中婚辞暂止,舌尖轻抵着我名字。
认识他这么久,却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红了眼眶。
台下人鼓掌欢呼,我与他们同站一台,悲欢与我们无关。
我望着我聚光灯下的爱人,推着轮椅为他递上婚戒。
邵宴没接,颤抖着声音问我「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他的手摊开,将戒指轻轻放在他的手心。
关宜的泪滴在我身上,她蹲下身拥住我,我替她将头纱整理好。
「大喜的日子,别哭了。」
「你今天很漂亮。」
「你俩一直都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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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有心,台上人无心。
没有闹剧,没有逃婚,婚礼在三个人的浑浑噩噩下度过。
余下的日子是邵宴陪的我。
我们又做了一次纸鸢,在早春三月放飞于天际。
棉线扯至上空时不慎断裂,纸鸢摇摇欲坠飞向断崖又下落。
我知道,我要走了。
我一生流离,所幸偶遇都为良人。
爱过也痛过,这辈子也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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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我对邵宴永远是局外旁观者,有好感但不会凑近去观望。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路过他家大门,门里的他愿意蹲下来和我说话,也会摸我的头发。
从那一刻我就开始爱他。
如今想来,其实我也不必考虑少爷会不会爱我这类的问题。
从少爷把我留下当作他的小狗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要爱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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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很喜欢小狗。
因为小狗热情,小狗调皮,小狗会很亲昵地和人类说悄悄话。
可是小狗的寿命很短暂,邵宴还没来得及好好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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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少爷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我出院的时候,他落了几滴泪。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泪珠沾在我指尖,凉凉的,湿漉漉。
我看着他难过也漂亮的脸,声音低低的。
我说:「没关系的少爷,不要一个人流泪,心心只是变成了星星。
小狗永远爱主人。
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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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死在了她最爱的主人怀里,做了他惦念一生的「Moncoeur」。
「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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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殡那天,他们来送我。
一个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我想逗他们笑,叫他们别哭了,可是没一个听我的话。
我听见邵宴在和金谷说话:「小狗死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当初多爱她一下,她就不愿意走了呢?」
我在世时他俩恨不得一见面就打一架,如今我死了他们倒能并肩坐着说说话。
邵宴没有把我葬在墓园里,他在院内寻了棵桂花树,将我的骨灰埋葬在下面。
春日多寂寥,孤坟遥赠花一枝。
我颠沛了一生,终于落得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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