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灵异 作者:大狮 主角:马九爷齐小六
小说主人公是马九爷齐小六的小说叫《马九爷捉妖》,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大狮所编写的灵异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津门马九爷,有能耐,了不起,十六岁跟随师父杠子刘学本事,现如今五十挂零,经历的邪乎事儿海了去了,他曾于深夜孤身下坟地给苦主起坟,又曾下海河探寻冤尸,更曾在义庄跟死鬼喝过酒......这些都不算嘛,精彩在后面。这不,说着说着他就来事儿了...
第五章:鸡鸣三声准备足,九爷徐府除邪祟
接上文书。
也不知是马九爷看出端倪,还是悟出根本,他告知老祖,自己有法子治好徐三爷,只是要三爷受点委屈。说这番话似是胸有成竹,九爷实在,不打妄语。
老祖信他,让各院那些一心等着看热闹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部回去,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到南院来。老祖出言似圣旨,哪一个子孙敢忤逆?
嘱咐过后,徐魁搀扶老祖回了正院,如今南院之中只留下徐三爷、齐小六以及南院两位的少爷有庆、有余兄弟二人。至于徐三奶奶和大少奶奶,只因马九爷说得明白,南院不宜留有女眷,暂且到使唤婆子们住的偏房之中暂住一日,明日鸡鸣之后,便可平安回院。
人都走利索之后,马九爷又顺门缝朝里屋瞧了瞧,昔日一番绅董派头,衣冠楚楚的徐三爷这会子彻底没人样儿了,披头散发,脸上涂满脂粉,身上的衣服撕扯成碎布条,光着两只大脚丫子,一会骂、一会笑、一会哭、一会闹,唱念做打,老生武旦,昆腔荡曲,京戏落子,全让三爷一人包圆了,别提多热闹。这会子要是有锣鼓点儿,三爷独自一人就能唱连本大戏。
折腾一个夜天、大半个白天,这人难道不累么?
累,当然累,就算是铁打的罗汉,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不是他不想停,是他根本停不下来,闹腾的不是三爷,而是三爷身上附着的玩意儿。
马九爷见多识广,以往这种事儿他没少经历。他知道,若再这么折腾下去,不到明天晌午,这位徐三爷就会被彻底折腾散了架,到时候就算把他身上附着的玩意儿驱除,他也活不了。
好比大前年,金家窑的阔爷冯大脑袋的老子赶夜路回城,谁料赶车的车把势走错了道,愣是把老爷子拉荒地去了,马车在荒地中转了一宿,这才转出来。为嘛转不出来?鬼打墙了!
可好,冯老太爷转天回到家后,就开始闹腾开了,满嘴胡言乱语,说自己是玉皇大帝的七仙女,想要下凡会情郎,谁料错投了猪胎,这才保着唐三藏去了西天......
稍微懂行的一瞧便知,冯老太爷不定让嘛邪祟玩意儿给迷上了,雅词叫癔症,俗称叫撞克。冯老太爷最后越说越离谱,愣是自己年轻那会子干得缺德勾当一股脑全说了。好么,冯大脑袋险些没吓死过去,就差一杠子打死老爷子了。
赶紧请高人。把城里城外的大能耐找了一溜够,结果谁也没辙。后来倒是把马九爷请来了,谁料马九爷就看了一眼,立马告诉冯大脑袋准备后事。倒不是他没本事治好老爷子,是根本没必要治了,冯老太爷待会自己就不闹腾了。为嘛?死人还闹腾嘛?
果不其然,马九爷说完这番话的一个时辰后,冯老太爷果真不闹腾了,扭曲变形的脸也舒展开了,那团附着在脸上的灰暗之气荡然无存,脸色红润抬头纹张开,人到这份上,大罗真仙也救不了。
等到给老太爷换寿衣之时,才知道老太爷子浑身骨节都断了。说白了,老太爷子活活让邪祟折腾死了。至于邪祟为嘛要他命,自然是有原因的,嘛原因?马九爷知道。他从冯家出来后,问清车把势,当晚究竟把徐老太爷拉到哪儿了?
得到答复后,马九爷亲自去了一趟那片荒地。一瞧,围着一个坟包子,车轮把原本坑坑洼洼的地都压平了,那晚冯老太爷的马车合着围着坟包子转了整整一宿。
那个坟包子里面究竟埋的是谁,马九爷不知道,没有墓碑,坟包长满荒草,看来有些年头。但马九爷知道,里面埋得那个死鬼肯定有冤,而且跟冯老太爷一定有关系。小邪小祟、精灵古怪附在人身上,是常有的事儿,但绝对不会要人命,若要人性命,则一定有冤仇。冯老爷子这样,徐三爷一定也是这样。至于什么怨什么仇,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见人都走了,二少爷有余问马九爷,嘛时候进去救他老子?
马九爷告诉他说,这会子还不到时候,等着,等到他说可以的时候,才能进去。
另外他让二位少爷找点东西,需要一根粗麻绳,一定要结实。还需要一根木杠子,也要结实。另外再买两只公鸡,鸡冠子务必要在两寸开外,并且全身白色,不能有杂色。就这么多东西,别的嘛也不需要。
有钱人家,这都不叫事儿,漫说是两寸冠子浑身全白的公鸡,就是三寸冠子浑身赤金的鲤鱼都能买到。你敢说天下没有这样的鲤鱼,他就敢拿银子砸死你。
交给下人快些去办,很快便都置办齐全。如今东西齐备了,是不是就能开门进去救人了?
马九爷回答俩字——吃饭。
嘿,真干脆。
吃饱喝足,已经是戌时,按现在钟点来说,就是晚上七点过后。马九爷自己不急,告知二位少爷也不要急,先找个地方睡一觉。用棉花把耳朵塞住,不用理会里屋的徐三爷如何闹腾。等到他喊二位少爷的时候,两人再过来帮忙。
既然马九爷这么说了,二位少爷着急也没有,皇帝不急太监急,急死也白搭。
得了,睡吧。不大会功夫,二位少爷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响起来,就说这俩小子心多大吧,老爹能不能救治还不一定,人家二位睡得照样香甜,真应了徐三奶奶那句话“生孩子不看黄历,生出这么俩孽障来!”
马九爷让徒弟齐小六也睡会,齐小六睡不着,一心等着看师父大显神威。这一等,就到了五更天,公鸡打鸣了。
马九爷喊醒二位少爷,让他俩一人拿麻绳,一人拿杠子,两只白公鸡交由徒弟小六抱着。马九爷提前有番交代,他告知两位少爷,等到他把门踹开后,两人暂且别顾忌父子之情,不下狠手,救不了徐三爷,一定要把他双臂展开拴杠子上。小六则抱着两只大公鸡站在门后,只要师父一声喊,便把两只大公鸡丢出去。余下的事,就全交给他马九爷来办。
二位少爷相互看对方一眼,脸上泛起一丝坏笑。这俩王八蛋,这回可逮着机会了,小时候没少挨老家伙揍,这回要连本带利还给他。
再看马九爷,站在门前,骑马蹲裆式拉开架势,提一口丹田混元气,大叫一声“开”!
随着话音,双拳变掌用力朝着门上一推,被反锁的两扇门旋即推开,马九爷一个闪身到了屋里,直奔徐三爷而去。
徐三爷一见有人进了屋,双手举过头顶,怪叫一声猛扑过去。
马九爷盼的就是他扑自己。
快似狸猫形似豹,一眨眼就扑到马九爷近前。马九爷忙缩哽藏头往一旁闪躲,闪躲同时,猛击一拳,重重打在徐三爷小腹之上。
徐三爷一哈腰,马九爷已经绕到其身后,伸手拽住他披散的发辫,一脚点地,一脚抬起,用磕膝盖抵住徐三爷后腰眼。徐三爷身子朝后拱起,不能回身,双臂乱抓,哇哇怪叫。
马九爷松开其发辫,快速将他两臂㩝住,大叫一声:“还不进来!”
有庆、有余、齐小六,三人冲进屋中。
有庆手拿着粗麻绳,朝徐三爷说一声:“爹,对不住了!”说完话,绳子套圈往老爹脖子上一勒,有余抱着粗木杆过来,兄弟二人咬着牙,废了好半天劲儿,好歹把老爹给拴结识了。拴驴的扣儿,别想挣脱开。
马九爷用力一踹徐三爷的腿窝,徐三爷旋即跪倒,嘴里发出凄厉叫声,叫声钻入耳中,令人毛骨悚然。
那绝不是徐三爷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子的凄厉声音。他拼命甩头,试图挣脱。马九爷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将右手中指曲起,用凸起的骨节朝着徐三爷头顶猛击一下,徐三爷脑袋登时耷拉下来。
马九爷让有庆、有余两位少爷一人站一边,採住徐三爷小腿肚子,拉住木杠子,千万别松手。
两人很听话,有多劲儿使多大劲儿,好赛那个不是他们的老子,而是个偷了他俩银子的臭贼,不可劲儿折腾,绝不能解气。
再看马九爷,一步绕到前面,一把将挂在徐三爷身上已经扯成碎布条的大褂扯掉,徐三爷一身白肉旋即露了出来。
这老家伙平日养尊处优,养了一身小白膘,人不算太胖,却长了个囊膪肚子,若按相书来讲,这算富贵相。可邪祟不管他是不是富贵相,这会子给他折腾的已经脱了相。
马九爷单膝跪地,眉头紧皱,一对冒亮光的眸子死死盯在徐三爷那身小白肉上。
马九爷看嘛呢?莫不是稀罕他那身小白肉?
胡诌,马九爷才不稀得看他。外人看不到,马九爷却看到了,就见徐三爷肉皮之下,凸起两个小肉疚,这两个小肉疚绕周身快速游走,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间,马九爷叫一声“着”,双手如电,捏住徐三爷腋窝下的一块皮肉,大喝一声:“我问你,你到底走不走?你要走了,我饶了你!你要不走,我弄死你!”
这一嗓子,把有庆、有余和小六吓了一跳,他们知道,马九爷这番话绝对不是对徐三爷说的。
“我再问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马九爷此际怒目圆睁,双眸冒火,看出来他发了狠劲儿。双手使劲一捏,徐三爷痛苦大叫,口中发出的惨叫声,仍是个女子声音。
“最后问你一句,走还不是不走!”
马九爷双臂青筋暴露,又使了一重力气。
“我走,我走,我走......”女子凄厉的声音灌满整个房间,有庆有余被吓得浑身直哆嗦,手脚几乎不听自己使唤。
“好,我放了你!”马九爷快速甩头朝着徒弟小六大喊一声,“六,开门,听我号令!”
小六利索,用胳膊肘用力把门打开,回头大叫:“师父,好了!”
就见马九爷双手一松,对着徐三爷那张扭曲不堪的鬼脸大喊一声:“滚!”
接着又喊一声:“六,放!”
小六忙把怀里抱着的两只大公鸡用力丢出去。两只大公鸡在地上扑棱几下,跑到院里,扑棱棱飞过墙头,消失不见。
马九爷长舒一口气后,说声:“好了!”
“好了?”有庆、有余直勾勾看着他,嘛也没看见,这就好了?
“没错,好了!把徐三爷松开吧。给他洗巴洗巴,找了郎中给开个补气血的方子,三五日便无碍了。”马九爷一番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显然不是虚言。
呦,真好了?兄弟二人不敢相信,可也不能不信。既然马九爷说了,那就照办好了。
松开已经不省人事的老爹,将其抬到床上,听了马九爷的话,把南院院门打开。刚把院门打开,徐魁就扶着老祖来了。紧接着,徐三奶奶也回来了。
马九爷给徐家老祖见礼,老祖问他一句:“九爷,事儿妥了?”
“您老放心,事儿妥了!”
老祖脸上现出一丝满意地表情,接着对马九爷说道:“常听人说马九爷有能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九爷,你是个明白人,在江湖上也混荡了几十年。有些事儿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有些话,可不是随便能跟外人说的,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这个道理我相信你马九爷懂得!”
马九爷当然明白,这老家伙是在威胁自己,那句“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指的就是自己。大户人家想要宰个穷哈哈,跟宰猫宰狗没嘛区别,不用亲自动手,顺便找俩混星子,乘其不备打闷棍,而后补上两攮子,往麻袋里面一塞,填几块石头进去,往海河里一丢,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马九爷从十几岁起,就跟河漂子打交道,嘛样的河漂子没见过,这个道理能不懂么?
“您老放心,我懂!”马九爷回答。
“这就好,这就好啊。”老祖脸上的表情又多了一丝满意,他让徐魁扶自己回去。临走之际,对徐三奶奶说道:“淑贞啊,你爷们儿没事了,你好生伺候着点儿。九爷有功劳,别亏待人家。”
说完话,由徐魁搀着出了屋。
徐三奶奶先是看看爷们儿,看他躺在床上死人一般的模样,愤愤骂一声:“老该死,老冤家!”
接着回身走到马九爷近前,昨日那股子急得要死要活地劲儿没有了,换来的是一脸厌恶。
“马老九,事儿既然办妥了,南院自然不能少了你的好处,说个数,亮个价儿。”
昨日喊马九爷,这会子喊马老九,纯粹是念完经打和尚,吃完饭骂厨子,压根就没拿马九爷当人看。
马九爷自然不能白帮忙,尽管不指着这种事儿吃饭,但不能白让人使唤。
他不大好意思说价钱,只把两根手指头抬起。
谁料手指刚抬起,徐三奶奶就闹欢开来:“呦,穷疯了?二十两,你当你是谁啊?天下有这么不要脸的么,这不是见人下菜碟,纯属讹人么?怎么,看我徐家有钱,还是看我南院好欺负,你也不瞧瞧你那揍性,我给你二十两,你知道怎么花么?”
天爷,听听,多缺德?人家费劲巴力替你办事,连句好话都换不来,还有好人说理的地方么?
小六气不过,他要为替师父出气:“我说,死老婆子,你他......”
没等后面的话骂出口,马九爷朝他凶一嗓子:“闭嘴!”
齐小六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听话,师父让闭嘴,他则闭口不语,但心里把徐家上至八代祖宗,下至五福后代全都骂了个遍。
马九爷憨笑一下,说道:“三奶奶,您误会了,我说的是两块银洋。”
“呦,这还差不多。”说着话,掏出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两块银洋来。
马九爷伸手去接,结果徐三奶奶压根就没往他手里递,而是丢在地上,让他自己捡。为嘛?嫌他晦气呗。他在义庄整天跟死鬼打交道,不知经手多少横死、枉死、冤死的死鬼,沾边都晦气,更别提碰他了。
马九爷没说话,弯腰把两块银洋捡起来,说声:“谢三奶奶赏。”
“甭谢了。这要没嘛事儿了,就走吧。咱有言在先,别以为干了这点事儿,我一家子就把你当恩人,你把嘴巴闭严了,三爷的事儿传出去,你知道嘛后果!”
“放心吧您老,我爷儿俩嘴巴严,压根就没来过徐家。您老伺候三爷吧,我们走了。”
说完,马九爷领着徒弟小六朝外走出。
背后传来一声骂:“呸,晦气鬼!”
齐小六想要回头回敬这死老婆子一句,马九爷一拽他肩膀,让他消停点儿。
爷儿俩出了徐家大门,齐小六回头看一眼,嘴里小声嘟囔一句:“早晚**!”
这小子不会想到,他这句无心之语,不久后真的应验了。这倒不是他说话有多准,而是徐家的邪乎事儿压根就没完。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爷儿俩一前一后奔义庄而去,齐小六想起师父在徐家西院那棵大槐树下面偷偷捡了个东西,他一心想要知道那个东西究竟是嘛。等回到义庄,马九爷给他看了那样东西,结果不看则看,看罢之后,只把这小后生惊的目瞪口呆,大呼“瘆人”!
您道马九爷究竟藏了个什么东西,爷儿俩回到义庄又出了哪些邪乎事儿?咱下文书接着讲!
小说《马九爷捉妖》 第五章:鸡鸣三声准备足,九爷徐府除邪祟 试读结束。